瀚海無涯的個人空間

作者：不老松維他命
  黎明前的夜晚，窗外靜悄悄的，成片的樓群見不到燈光。當人們還在夢鄉(xiāng)里時，老頭的手機鬧鐘響了，此時是凌晨4點。他打開燈，穿好衣服，為了防寒和避免受傷，他還系上了護腰，還有兒子給買的護膝，然后走到廚房。    老頭先從冰箱拿出冷藏的面團，回溫等老伴用，然后，將頭天晚上熬好的羊湯倒入桶里，用松緊帶系好桶蓋；接著，切好煮爛的羊雜和洗凈的香菜。再裝好洗刷后的湯碗、湯匙和筷子。之后，老頭準備兩杯牛奶和幾塊糕點，自己吃一半，給老伴留一半。4點半多，他端著近30斤的羊湯桶，一步一臺階，小心翼翼地下樓……    朦朧的月色里，路面若明若暗，僅有70多米的距離，拐彎抹角，又下臺階又躲護欄，他兩臂疲憊，心跳加快，每每特意歇上兩次，再走到售貨車跟前。一路上，他的愛犬“歡歡”不出聲響地緊跟著老頭，像“黑夜保鏢”一樣。接著，老頭需要做三件事：一是打開車內的照明燈，二是打開鎖車的鋼絲繩和窗戶擋板的鎖頭，三是用千斤頂撤掉墊車的磚頭。做完這些事，大約5點鐘時，老頭返回樓上家里接老伴。    看見客廳走廊的燈光，聽到老頭屋里的動靜，老太太也同步醒了，不一會，面案的滾棰就動了起來。她用40分鐘時間，做出4種烤餅的半成品近50個，包括：牛肉的、五香的、麻醬的、花生糖的。5點剛過，老兩口就端著著半成品餅下樓、裝車，卸下窗戶擋板，推車走向早市。老太太在車前，邊推邊指路；老頭在車后，邊推邊“把舵”。10多分鐘后，小車就到達了市場的指定位置。他們卸下車里的餐桌、塑料凳、燃氣罐、羊湯桶和餐具。老太太繼續(xù)做餅，把半成品搟成餅形裝盤。20分鐘裝了三盤，陸續(xù)進爐。等第一盤餅出爐后，老太太又回家繼續(xù)做半成品餅。到七點和八點兩個時段，老太太又分兩次從家里手拎餅劑子，送到車里成形備烤。就這樣，起床后，老太太馬不停蹄地忙了三個小時，完成了8盤餅（130多張）的成形裝盤。    與此同時，老頭把餅一盤一盤地烤，把羊湯一碗一碗地盛，車里賣餅，車后售湯，唱收唱付，熱情周到，有條不紊。常常是6點就開始出餅，9點左右早市清場時，餅和湯就可以售光。每到這時，老太太悠閑地牽著狗狗“歡歡”來接老頭一起退市回家。    開業(yè)以來，老兩口做的餅、湯均呈熱銷趨勢，天天餅光湯凈。真可謂——君不見“門可羅雀”，卻可清晰目睹小亭前“門庭若市”的景象。    等到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，老兩口托著疲憊，帶著喜悅，輕松地推著裝載狗狗的小車，一起離開了早市。    這個清晨里，年近古稀的兩位老人是繁忙又緊張的。但是，因為體會到了“老有所為”的成就感，因為踐行著父母對兒子的責任和疼愛，所以，他們“辛苦并快樂著”！